【双越】如果失忆的是越前龙雅(四)
＊阔别已久的更文
＊失踪人口回归(我知道没有人想我
＊愉快地承认我是个雅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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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除了保持沉默和倔强地站在原地，越前龙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龙雅却不愿意继续忍受这种气氛和内心的烦躁。他很快收拾好表情若无其事道：
“总之我现在不会和你打的，我们赛场上见吧。”
语毕他转身离开，余光瞥见龙马绷得骨节青白的手，舌尖略略顶了下牙齿。
虽然很抱歉，但他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在龙雅走神的当口，砰的一声脆响突兀地震碎空气。龙雅猛地回头，右手的拍子早已举起拦下了那颗冲着他飞来的球。龙雅在拍面触及网球的一瞬间手臂内勾，手腕转动，球拍划出一道弧线后托着一颗网球稳稳停住。他抬眼往对面望去，眼睛里有一点子沉沉的冷气和尖锐的审视。
龙雅惯常面带微笑，让人想象不出他沉下脸的模样。可他此时仅仅面无表情，甚至用不着冷脸，他心情的不悦如同暴风雨前天边黑压压的乌云一般，压迫着人的胸腔。
龙马极力掩饰起自己那一两秒的心虚，并不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不甘示弱地和龙雅对视，猫眼里几乎瞪出一股子凶劲来。
龙雅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声介于嗤笑和冷笑之间。他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难得短促的两个字轻飘飘地从嘴里传出来，懒得多说的态度溢于言表：
“幼稚。”
他挥了下球拍，像赶虫子一样随意地将拍面上的球抛开。龙马不由自主地去看那颗孤零零跳开的球，只觉得啪啪砸在地上的声音平白让人心烦。
他分不清那是烦躁还是不安。
“走了。”
或许他只是不愿承认，也不想看着越前龙雅干脆离开的背影。对方临走前好赖还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尽管口气敷衍得明明白白。
龙马站在原地发呆。铁栅栏门开启的喀啦声断绝，青年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既没有再做阻拦，也没有出言挑衅，更奇的是不甘心的情绪只有浅淡的一点。
这完全不像越前龙马了。
可是人在悲伤时总会和平时不同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呆了半响，龙马从场边的球框里捡起球进行自行练习，大幅度的动作像是在发泄情绪。
直到赛场那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龙马愣了一愣，猛然想起赛事和德川和也，连忙抓起自己的球包快速赶回赛场。
09
“啊......果然迟了点。”
龙雅看看时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反正没人找过来就是没出大事。他不急不慌地走回赛场，不出意外地看到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赛。
龙雅不太想和一军的凑一堆，寻了个没人的角落站那儿看比赛。虽然龙雅不怎么喜欢平等院凤凰的为人，但不得不说比赛相当精彩，不过更挑起龙雅兴趣的是两人之间激昂的斗志，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和某人挑衅的情态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空白的记忆让龙雅早就习惯了用“某人”指代一个特定的人，早就不再执着于找回脑袋里那些绰绰飘忽的影子。那句评价像幽灵般掠过脑海，丝毫不影响龙雅挂着笑意的喃喃：
“拼死也想打倒的敌人啊......真让人向往。”
这是场让见者终身难忘的比赛，德川和也突然的崩溃与吐血像是荆棘鸟最后的嘶鸣，令人震撼与惋惜。龙雅盯着德川以及地上的鲜血，听着平等院的冷嘲，心里头莫名地涌起一点复杂的情绪。
捕捉到急促的脚步声，龙雅抬眼望过去，不期然看到龙马喘着粗气呆怔地立在球场边上，震惊地看着狼狈的德川，面上带着出于愧疚的痛苦。
“我做不到对前途无量的男人坐视不理。”
这是句很有分量的话。
龙雅睨着德川和龙马对视，不着边际地想到：这才是兄弟之间正确的相处模式吧？
像他们那样的......
“你这家伙，烂人。”
越前龙马精简尖锐的唾骂拉回了他有些飘的思维。龙雅看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不点举起球拍恶狠狠地对准平等院，姿态嚣张到极点地去挑衅这个比自己强大了太多的人，没忍住挑起了眉。
他这个便宜弟弟还真是没大没小。
龙雅想起那小子之前劈头砸来的球，不由哼笑一声，大度地选择不再计较这件事情。
骂的真心不错，气势到位，就是用词还可以再犀利那么一点。
“怎么搞的，你是谁？”
即使不知道自己的队员暗戳戳的评价，平等院的脸色还是有点难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一看就是国中生的小孩痛骂，要不是还在和德川比赛，平等院不会只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
“你要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可不饶你！”
显然他是完全不记得“受德川挡球的国中生小崽子”是何方妖孽了。龙马心里窝的火蹭蹭上涨，针锋相对道：
“哦？那你倒是试试看啊。”
这个时候是德川站出来阻断了他们的对峙。在他发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震惊于这个男人誓不罢休的毅力和不顾一切的坚决。他们奉上自己的敬意，却又叹息着德川将有的不幸的结局。
没人觉得平等院不会拼尽全力摧毁德川的肉体和意志。
龙雅难得神色有些凝重，他眯起眼睛望着场上继续进行的比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平等院龙雅好歹比国中生们了解的要深，这让他对于德川的下场有更具体的预想。也因为这个预想太让人痛惜，他动了阻止比赛的念头。
但有人更应该做这件事吧？
平等院接连两球都冲着德川的身躯而去。德川下意识地用球拍挡开了第一球，身体踉跄，第二球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龙马提起球拍就往球场上冲，迹部一把拦住他，沉声提醒：
“住手越前。要是干扰了比赛，你会被逐出集训营的！想想桦地！”
“......那正好！”
龙马面无表情地回答，直接甩开迹部的手奔向德川身边。在跑开的那一刹他好像听见某个不应该出现的人淡淡地说道：
“用不着拦他。”
龙马瞬间就辨认出那是谁，但他赌气似的控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回头。
“......你是哪位？”
迹部恼火地盯着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要不是这个人自己应该能拉住越前那小子的。他把人打量一眼，表情一变：
“你是越前的对手No.4？你故意让他下去扰乱比赛逼他离开？”
迹部大少爷讲话委实不客气，龙雅被噎了一下，轻轻地笑了笑道：
“被这么构想还真是令人意外……你觉得我需要那种手段？看来之前的比赛并没有让你把差距看明白一点啊？”
龙雅用行动表示我能比你更不客气。迹部脸一黑，却被球场上强盛的光芒闪瞎了眼。强光过后就是“轰隆”一声巨响。
“这小子......！”迹部先用三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一边举起胳膊挡住四处扩散的烟尘，免得弄脏了自己华丽的脸。待到空气清净，迹部望着平等院身后的大洞感到自己的眼皮子跳了跳，转头冷斥龙雅。
“这下你满意了？”
“唔，还不错。”龙雅点点头，他教出来的可不满意嘛。
迹部额角的青筋突了突。
“他在赎罪。”
龙雅瞥了迹部一眼，扫了扫周围警惕地盯着自己的国中生们，慢慢解释道，“德川是为了他受伤的，不管怎么说，要负起责任吧。”
球场边的大喇叭发出通电后滋滋的电流声，教练冷漠的嗓音宣读出对越前龙马的判决：
“依据规定，现命越前龙马同学退出集训营。”
“就算那孩子不去，我也会拦下那一球。他应该感谢我把赎罪的机会留给他了。”
龙雅恍若未闻地用正常音量说道。他平淡的话语被覆盖在广播声之下，只有离他最近的迹部听见了他说话的内容。
喇叭停止了播放，迹部看着龙雅眼神复杂。
“......你，为什么......？”
“如果是问我和越前同学的关系，去问他就好。如果是问我为什么会出手，”
龙雅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转过身拍上迹部的肩膀，随即干脆地收手离开了。
——下场他比赛的对手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他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也不能对前途无量的男人放任不管。”
10
听到广播里的内容，越前龙马以无动于衷的“哦，是吗？”权作回应，毫不拖泥带水地收好球拍走出球场，对同伴们为他打抱不平的声音没有任何表示。
平等院的含怒一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满场的人呆怔地望着那颗球朝着龙马破空而去。作为攻击目标的人骤然回头，龙马眼睁睁地看着那球在迫近自己的时候突然划出一道上翘的弧线与自己错过，白色的棒球帽被气流掀开飞起。他转身，看见那球砰地击中了不远处的供水塔。
在众人“危险！”的惊呼声中，龙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知道是无所畏惧还是成竹在胸。他静静地望着倒下的水塔，等着狰狞的金属物体降落到地面上，或者自己身上。
“咣咯”“噗嗤”
金属支架与地面碰撞变形，发出难听的声音，水管被嗟磨到断裂，水流肆无忌惮地冲出管道，冲上半空，兜头浇在离它最近的倒霉蛋头上。
龙马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与平等院凤凰遥遥对视。
平等院张口刚要说什么，眼神一顿，视线就明显不在龙马身上了。
龙马莫名地一转头，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一顶帽子扣在头上。对方力气控制的很好，手法却有些粗鲁，帽檐压得太低把龙马的视野挡了个严实。龙马条件反射地抬高帽檐，一眼瞧见熟悉的黑色兜帽整个人僵住。
下一秒他就听见这个人似是而非的调侃：
“我说，平等院，水塔坏了可是会带来麻烦的。
“破坏公共设施可不好，你说是吧？”
旁人看不到No.4处于兜帽下的脸，可直面他目光的平等院却感到有些不快，对方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调笑，他从那目光里看出些微冷冷的指责。
不过想想他和那个小鬼貌似是兄弟，平等院勉强把这件事翻过篇。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打倒你，”龙马浅吸一口气拉着自己的帽子走上前，宣誓般说出自己的挑战，“给我等着吧。”
平等院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龙马身上，冷笑一声：
“你没有下次了。”
不。
龙雅心想。
——会有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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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真的有橘哥坦白失忆！信我！
没有龙樱剧情，我有点樱黑倾向( °◅° )
呜呜呜呜武汉这个垃圾天气，呜呜呜呜我要期末考试了，我要死啦！
遥遥无期的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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